那年暑期,我时常会在午后躺在摇椅上,等到暮色昏昏,等到车笛长鸣,等到清醒的意志回归……
恍惚间想起年少时的老家,屋前两棵又大又高的柿子树,每到秋季,橙黄色的柿子挂在枝头,风一吹过,小小的胖身子也跟着略微摇动。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以前的人,过去是否重要……偶尔的发呆,似乎在与空气对话。
时间过得快吗?好似是的。记忆里残留着高考后望向校门时的夕阳,模模糊糊。那三天的记忆好似空白了,如果没有遗忘,我也不敢想起,因为害怕,没有去看未解出的大题,耳边同学的交流声也被屏蔽了。可我又好似记得,那天考完回校的大巴车上,头靠在床边,看着外面,好久好久。
是后悔,真的。我看着那天过后许多人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走上不同的路,有人也因此走散了。有人去先看了外面的世界,有人在向另一座山走去,有人留在了原地。我时常想,我在想什么,是那时候没写出来的诗句,是改错的题,是离别的人,难以定位。
直到去年秋季,和一位初中朋友见了面聊了聊,我们从人声嘈杂的午后聊到了傍晚。聊那时的初见,聊心灵疗愈,聊如今的现状…最后我们挤在一张床上,看着天花板,她跟我说:“一年后,出国,就很难见面了。在我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和你多见面。”我有些动容,和她聊起我的现状:身边的朋友分道扬镳。她想了半会说:“其实这很正常的,不同时间段里大家的情感链接不同了。放宽心,没有人有错。”我沉思了一会,是的,没有人有错,人或许走散了,但心还连在一起,就好了。如若心也走散了,就拽不回来了。
临走回校前,她对我说:“希望,我们都有过光明的未来。”我转过身,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回到我的生活。我想花并未凋谢,只要我们还在,它就永盛。人们常说:趁年少别离,记住是别离,不是别离。
我非轻舟,山需渡我。我是那种,靠着一些东西向前走的人,所以,是我自己吗?
作者:泰州学院人文学院23汉师2班吴璟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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