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鼓词发源于“鼓词之乡”——温州瑞安,故亦称瑞安鼓词。 瑞安鼓词素有“浙北评弹,浙南鼓词”的美誉,是温州及浙南群众喜闻乐见的曲艺艺术。2020年7月20日,浙江理工大学经管学院六团九队的同学怀着敬畏的心情前去瑞安东源村和老年人一同观看鼓词。
六团九队的同学们有幸采访到了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温州鼓词代表性传承人方克多。这老人在平阳县文化馆工作的日子里,对鼓词做了大胆的创新,创造出了新颖的方派鼓词,他还将京剧腔调融合于鼓词唱腔中。尤其值得称赞的是牛筋琴弹奏技艺,他从小就会弹牛筋琴,每次唱鼓词,都能与牛筋琴进行对话。“很多人都说我有种神奇的魔力,能让牛筋琴‘哭’,也能让牛筋琴‘笑’。”方克多拿出陪伴了数十年的牛筋琴,边弹边说。“我以前练琴,就以师公陈昌牌为榜样。因为听老师说,双目失明的师公总是将琴侧立起来弹,一抚琴就能找到‘手到’‘心到’的感觉,让人感觉到行云流水般盲弹的魅力。”说完,方老人还给大家看了几张自己收藏的牛筋琴,有几张虽然断了,但他都舍不得丢弃。他认为,每一张琴都记录着他与鼓词最动听的故事。
“鼓词是一个人在演绎‘江湖’。一琴、一鼓、一板、一抱月,集生、旦、净、末、丑于一身,撑起一整出戏。尤其是我的师公陈昌牌(平阳清末著名词师)造出了牛筋琴,让鼓词多了韵味,使更多人迷恋。”这是方克多老人一辈子沉浸在鼓词里抒发的对鼓词艺术的理解。
方克多老人从艺近六十年,先后培养了方君柱、高修川、吴焕然、林显豹、林春燕、叶玲玲等一批高徒,还有他的徒孙程海燕也已成为温州市曲艺界冉冉升起的艺术之星。然而,“我觉得传承鼓词很难。首先,温州还没有创办专业的鼓词艺校。鼓词学习者要在学校里,花数年的时间,扎扎实实地静心学习唱、念白、演奏等。”方老人颇为认真地答道。“其次,学鼓词的黄金启蒙期是12岁。学习者的年龄最好不要超过12岁,且还要具备嗓音清亮,表情丰富、模仿力强等艺术天赋。最后,尤为重要的一点,学习者要会说一口很溜的瑞安方言。这样的学习者是不是很稀缺?”
虽然温州鼓词的传承之路很难,但已过古稀之年的方老人表示还会与其他温州鼓词艺术家一起结伴坚定地走下去,让更多的人一起学习鼓词、了解鼓词,共同唱响乡音。好在2006年5月20日,该曲艺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4年,瑞安市正式成立“瑞安市鼓词研究办公室”,开展温州鼓词调查研究工作;2009年,在原西山曲艺场开辟建立温州地区唯一鼓词演唱馆——西山鼓词馆,每周聘请鼓词词师登台献技;2010年和2016年,瑞安鼓词还参加各项大赛,均获得不错的奖项。瑞安鼓词将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保护、文化传人的重视之下,呈现蓬勃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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