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正如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中所写的那样,在外漂泊多年以后,回到自己的家乡,靡靡不改的是自己的家乡话。所以,你有多久没有说自己熟悉的家乡话了?不说的时间或长或短,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你身处何方,自己的家乡的方言都早已成为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这个夏天,十三个志同道合的安徽师范大学学子组成了文学院“以亲属称谓语为中心的安徽部分地区语言生活调查团”,我有幸以调研员的形式加入其中,以调研的形式亲身走进人们口中的乡音,寻找那一份乡音背后的归属感。经过几天的调研,唤起了我关于方言的记忆。
小时候,由于父母的工作原因,自己在外婆家生活。我的外婆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合肥人,已经有78岁的高龄了。在日常生活中,外婆习惯于使用合肥话与别人交谈,小时候的我并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有些太“接地气”了,自然而然地,那时的自己对于家乡话有些排斥,总觉得那是一种“土”的标志。
还记得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和外婆一起去菜市场。现在回想,去菜市自己能收获什么呢?巴巴地走上几个小时的路,无论走到哪里,充满自己耳朵的总是各种操着各种方言的叫卖声。偶尔外婆也会买上一颗糖或者是一个包子,但对我来说那是快乐满怀的日子。早晨去的时间早的话,整个菜市场满是喧闹的人,你挨我我挨你的,像一锅冒着热气的粥;又像是春天芦苇塘里,浮游着的小蝌蚪,有着拥挤的热闹与亲昵。有次,经过一家菜市的早餐店,外婆用合肥话热情地与店主打着招呼,店主也热情地回应。看见我时,“这小丫头是哈个家的啊?”。那一次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合肥话自然应答。说罢,店主还送给我一只刚刚炸好的春卷。可能这就是小时候的自己第一次对方言有所改观,理由也很简单朴实,因为它可以带给我实实在在的东西。神奇的是,从那以后,自己偶尔也会以方言称呼别人了,这个习惯到现在也还保留几分。
这次调研,唤起了我关于方言的相关记忆。现在的自己已经长大,可能不会再因为一只小小的油炸春卷对一些事情有所改观。但是每每见到自己的外婆,一句熟悉的合肥话总是能让年迈的老人露出久违的笑容。在那一刻,才让现在的我真实地感受到了方言带给我的温暖。它不仅仅是一种富有特色的用于交流的工具;更多的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桥梁;所以,在方言的背后,是充满人情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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