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苏州大学
作者：高芸欣 华欣晨 陈家璇 许灵婕 缪文卿 刘子妍 卢晨昕
摘要：随着时代的发展，新媒体的广泛运用，传统艺术的传播途径大大丰富。如今，线上传播对戏曲艺术的传承、发展正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实践团队主要通过线上问卷调研的形式，了解大众，尤其是对传承传统文化具有重要意义的青年人群对戏曲艺术线上传播的接受程度及意见；通过调查各院团官方线上平台的建设水平，分析目前各院团对线上平台的重视程度；以各类戏曲相关app及年轻戏迷聚集的视频网站bilibili为例，分析总结戏曲艺术线上传播过程中出现问题，并尝试提出解决方案。本次调研旨在了解戏曲艺术线上传播的现况，促进戏曲艺术传承传播新形式的发展。
关键词：戏曲；传统艺术；互联网；文化普及；线上传播；调研
戏曲是一种历史悠久、具有民族特点的传统艺术，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戏曲艺术的传承发展，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建设国家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善于把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发展现实文化有机统一起来，紧密结合起来，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传承戏曲艺术需要合理创新，充分利用技术进步带来的机遇，使古老的戏曲艺术重新焕发生机。观众是一门艺术得以实现其价值的最后一环，通过新媒体和互联网技术，不仅能够保存、记录行将衰亡的古老剧种，更重要的是，能够通过线上传播的形式吸引新的观众群体，为戏曲艺术的传承注入新动力。为了解戏曲艺术线上传播现况，并有效分析传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以更好地宣传线上欣赏戏曲艺术的新形式，实践团队于2020年7月进行了线上调研。
一、线上问卷调研
在线上问卷调研阶段，实践团队在QQ、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发布了调研问卷。经过两天的扩散，共回收问卷101份，有效问卷101份。根据问卷结果，调查对象中14周岁及以下人群占比2.97%，15-30周岁占比78.22%，31-45周岁占比14.85%，46周岁及以上占比3.96%，主要受调查人群为15-30周岁、熟悉互联网的青年人群。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对戏曲艺术的接受程度、戏曲艺术线上传播的现状、对戏曲艺术线上传播的看法三个部分。下面，将调查结果分为如下三点：
1.目前，戏曲艺术的线上传播途径在发掘新观众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线上途径在戏曲艺术的传播过程中正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对于问题“一般通过哪种途径欣赏戏曲艺术（多选）”，回答电视、广播占64.36%，网络占57.43%，现场演出占32.67%，报刊占8.91%，其他（随身听、从没看过）占3.96%，网络占比仅此于电视、广播。
对于问题“最初接触到戏曲艺术的途径是”，回答电视、广播占54.46%，现场演出占19.8%，网络占17.82%，报刊占1.98%，其他（书籍、与长辈交流）5.94%。可以看出，网络与现场演出占比相近，在人们了解戏曲艺术的第一步上，发挥着仅次于电视、广播及现场演出等发展更为成熟的欣赏形式的作用。
根据问卷结果，受调研人群中对戏曲完全不感兴趣者较多，但对线上平台推送的戏曲相关内容，大部分人依然会观看。对于问题“平时欣赏戏曲艺术的频率是”，回答一周至少一次占20.79%，一月至少一次占17.82%，半年至少一次占7.92%，一年至少一次占9.9%，几乎不看占43.56%。对于问题“您会观看各类平台推送的戏曲相关内容吗”，回答每次都会占8.91%，常常会占15.84%，偶尔会占53.47%，完全不会占21.78%。由此可见，线上传播在吸引原本对戏曲艺术并不感兴趣的群体上的潜力。
2.调研对象更喜爱在b站、微博、抖音等综合性自媒体平台观看戏曲相关内容。
对于问题“以下哪些平台看到的戏曲相关内容更能引起您的兴趣（多选）”，回答b站占52.48%，微博占40.59%，抖音占30.69%，曲艺app占17.82%，新闻app占17.82%，快手占13.86%，其他（央视影音，喜马拉雅 ，百度云网盘，qq空间，微信推送）占13.86%。占比较多的b站、微博、抖音都是受到年轻人喜爱的新媒体平台。这类平台的特点是：用户数量多、内容并不针对戏曲艺术、便于交流评论。
3．大部分人认为戏曲艺术应该与时俱进；比起传播形式，更重视戏曲艺术在内容上的创新。
对于问题“对线上平台推广戏曲有何看法（多选）”，回答“与时俱进，适应现代发展潮流”占75.25%，回答“应该更注重内容的创新，而不是传播形式”占51.49%，回答“不伦不类，失去了传统戏曲原有的魅力”占9.9%，回答“反对，戏曲已经过时了，应该被淘汰”占3.96%，其他占5.94%。可见，大部分人对戏曲艺术线上传播途径的推广持赞同态度，在此基础上，更多人认为戏曲艺术在内容上的创新更加重要。只有戏曲艺术本身的创新、发展受到大众认可，才能借助技术进步带来的新传播媒介不断发展下去。
对戏曲艺术未来的发展，调研对象更希望看到经过适当改编的戏剧，或保存完好、原汁原味的传统戏剧。这一点从问题“对于戏曲，您更喜欢以下哪些形式（多选）”可以看出：回答“经过适当改编，更贴近年轻一代审美的戏剧，比如青春版《牡丹亭》”占61.39%，回答“原汁原味的传统戏剧（就喜欢你最初的样子）”占52.48%，回答“融于其他艺术形式中，比如在流行歌曲中加入戏曲元素”占37.62%，其他占0.99%。
二、调查相关线上平台
7月15日至19日，团队成员分为两组进行线上平台的调查分析。
第一组主要通过调查各院团官方线上平台的建设水平，分析目前各院团对线上平台的重视程度。在受调查的平台中，少部分平台如上海京剧院创建了微信、抖音、b站、微博四个新媒体平台账号，呈现了不同形式的丰富内容，且更新速度较快；北方昆曲剧院发展了微博、微信、抖音平台，在抖音平台发展较好，有近11万粉丝，并且尝试过网络直播等传播形式。这些剧院宣传手段比较丰富，广受好评。但也有不少院团官方没有发展新媒体平台的意识。就调查样本的总体情况而言，上海、北京等发达地区的较多剧院有自主发展新媒体平台的意识，其他许多剧院则由于发展规模等因素的影响，没有自主进行线上宣传的意识。总体而言，院团官方在线上平台的宣传、建设方面需要更加重视、加大力度。
第二组以应用市场评分、用户评论等数据为标准，对各个戏曲平台（戏曲类APP、视频网站投稿等）的受众年龄、内容质量、更新速度以及运营模式等各个方面进行了综合的调查研究。
首先，通过对戏曲多多、戏缘、央视戏曲等戏曲类app的调研，团队对各类戏曲app运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总结：
1.部分app剧种不够齐全，更新不及时，并且很难找到年代较远的作品；而种类较为齐全的app，如戏曲多多，又有分类杂乱的问题，导致搜索得到的结果文不对题；
2.技术不成熟，闪退、黑屏、打不开等问题并非个例；
3.平台设计在人性化、个性化、便利化的方向尚有发展空间；
4.为拓宽受众范围，内容应该贴合大众；但通俗化的同时也要谨防混入低俗内容，注意传承传统文化的方式方法；
5.部分平台以免费或盗版视频欺骗用户缴费成为“会员”。
其次，由于视频网站bilibili上聚集了大量年轻戏曲爱好者，实践团队决定以b站的戏曲艺术传播现状为例，对视频网站投稿展开调查。经调研，b站上的大部分戏曲相关视频，都是由戏曲爱好者自行上传。虽然近来也有上京、上昆、昆昆等剧团官方号陆续出现，“民间”视频仍占大多数。
随着院团官方对线上平台建设的日渐重视，官方与个人的版权纠纷问题也必将浮现。团队成员了解到，上海昆剧院官方入驻b站后，对一些up主发去了通知：一些视频版权归剧团官方所有，不能以个人名义发布，现为官方平台的发展要求删除相关视频；否则，将联系b站官方进行处理。然而，通知发出时上昆在b站的官方账号尚未建设完备，许多经典视频只能通过个人up主的投稿欣赏，因此引起了b站戏迷的不满。事后，剧团官方对此做出道歉申明，反思了自身在运营方面的不足，并陆续上传了一系列珍贵录像。
观众版权意识是否薄弱固然对这类纠纷的出现有一定影响，但实际上，目前出现这些问题的根源在院团官方对线上平台发展状况的不熟悉、不了解，对如何有效地进行线上平台建设没有经验。多年来，b站上的戏曲相关视频都由爱好者自行无偿投稿，为吸引新观众、传承戏曲艺术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对盗摄或上传付费节目的行为进行抵制，是无可非议，并且会受到戏迷大力支持的；至于对院团线下演出并无经济影响的老录像，院团官方应该先建设好官方账户，让戏迷们有戏可看，以更优秀的画质、音质劣币驱逐良币。否则，在自身尚未建设完备的情况下要求删除视频，难免会给人以“官方”自居、看不起观众之感。在传承弘扬戏曲艺术面前，不论“官”、“私”，每个人都是传承者，应以戏曲艺术更好的发展为共同的行动准则。
三、促进戏曲艺术线上传播途径发展的方案
1.提高院团官方发展线上平台的意识，鼓励与新媒体平台进行合作，创新戏曲传播方式、院团盈利模式
戏曲艺术的线上传播，不仅便利了观众，还为院团创造了新的发展模式。通过与视频网站、戏曲类app等线上平台的合作，院团官方可以通过收费频道、直播等丰富多样的线上形式进行盈利。例如2020年8月至9月石小梅昆曲工作室、江苏省演艺集团昆剧院与b站合作放送的昆曲《世说新语》直播节目，吸引了不少戏迷付费观看。
同时，新媒体平台也要积极配合戏曲这类传统艺术的传承、发展，为合作节目的宣传提供便利，如在首页放出推广信息等。这次播出的昆曲《世说新语》，只要在b站搜索栏搜索“石小梅”就会出现节目的付费页面，十分快捷、方便。但有一个不合理的细节，搜索“昆曲世说新语”反而不会出现相关页面，令人困惑。
2.打击盗摄、以盗版或免费资源欺骗观众的行为
以盗版或免费资源欺骗观众缴费的行为，在一些戏曲类app中比较常见。这种行为不仅打击了观众支持戏曲艺术的热情，还对院团官方的发展造成了损害。长此以往，对戏曲艺术的传承与发展带来了诸多不利影响。
文化领域的知识产权侵权成本较低，因此侵权现象频出。要想保护戏曲艺术知识产权、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需要相关文化部门积极深入调查市场上的侵权状况，提高群众的版权意识。
3.以精彩片段集锦、短视频形式吸引潜在观众
通过问卷调研及对视频网站的考察，实践团队发现，戏曲艺术的潜在观众虽不能接受时间较长的、完整的戏曲演出，但对精彩片段集锦、短视频抱有兴趣。通过观看这类视频，可能引起观众心中对戏曲的兴趣，下意识地查找戏曲相关视频，从而实现潜在观众向戏迷的转化。
通讯员：高芸欣 华欣晨 陈家璇 许灵婕 缪文卿 刘子妍 卢晨昕
附录
对戏曲艺术线上传播途径的调查问卷
第1题：您的年龄是［单选题］
14周岁及以下
15-30周岁
31-45周岁
46周岁及以上
第2题：平时欣赏戏曲艺术的频率是［单选题］
一周至少一次
一月至少一次
半年至少一次
一年至少一次
几乎不看
第3题：最初接触到戏曲艺术的途径是［单选题］
现场演出
报刊
电视、广播
网络
其他__________
第4题：一般通过哪种途径欣赏戏曲艺术［多选题］
现场演出
报刊
电视、广播
网络
其他__________
第5题：您会观看各类平台推送的戏曲相关内容吗［单选题］
每次都会
常常会
偶尔会
完全不会
第6题：以下哪些平台看到的戏曲相关内容更能引起您的兴趣［多选题］
B站
微博
抖音
快手
曲艺app
新闻app
其他__________
第7题：对线上平台推广戏曲有何看法［多选题］
反对，戏曲已经过时了，应该被淘汰
应该更注重内容的创新，而不是传播形式
不伦不类，失去了传统戏曲原有的魅力
与时俱进，适应现代发展潮流
其他__________
第9题：对于戏曲，您更喜欢以下哪些形式［多选题］
经过适当改编，更贴近年轻一代审美的戏剧，比如青春版《牡丹亭》
原汁原味的传统戏剧（就喜欢你最初的样子）
融于其他艺术形式中，比如在流行歌曲中加入戏曲元素
其他__________
参考文献：
［1］习近平. 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9-24.
［2］曹蕾.加强文化系统知识产权保护力度［N］.中国文化报，2017-5-23.
图为实践团队通过线上会议展开讨论 通讯员 高芸欣 供图
图为团队成员进行问卷分析 通讯员 陈璇 供图
图为团队成员进行线上平台调查 通讯员 卢晨昕 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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