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化社会》这本书是齐格蒙特·鲍曼将过去3年内所做的演讲和写成的文章合在一起编辑而成的文集,大体来看来说鲍曼将书分成三个部分,从人类最本质的问题即存在方式,到思维方式,最后到比较微观的行为方式。由于书中所含内容较多,采用一种后现代的话语描述方式,与日常熟悉的语言相去甚远,并且语言具有较高程度的暗喻性,并且旁征博引,对于阅读者阅读水平要求较高,故笔者就本书中《爱心是否需要理性》这一篇文章阐述自己的感悟及观点。
鲍曼在《爱心是否需要理性》这一篇文章中着重分析了爱心与理性的区别以及如何处理爱心与理性的关系从而达到爱心行为的尽善尽美。
爱心和理性的定义,在鲍曼的文章中并没有直接的定义,他曾这么描述“爱心”,当人们不得不就爱心发表意见之时,我们“搜肠刮肚”地寻找词语,但词语只是在畏畏缩缩之后便随即消失。而对于理性,他则是用一个偏向哲学的语句对它进行了形式上的定义,即理性是对于一切理解都不可以企及的事物具有客观和证据确凿的洞察。的确,这也是鲍曼的独到之处,他不像涂尔干等那些定量社会学家那样,对于自己研究的对象,有一个非常固定而确切的定义,但是随着他论述的深入,爱心和理性在我们心中也建立了一个较为清晰的框架。
文章开始是从爱心与理性的矛盾入手的,爱心惧怕理性,理性也惧怕爱心,每一方都试图消灭对方。理性比爱心善于辩论,任何言语上的交锋,每次都是以理性的凯旋而归和爱心的遍体鳞伤而告终。如果说让爱心来判断一种情形是正当的,理性会发现爱心所说的话语无伦次,语序颠倒。但是理性清晰的言语在爱心这里听起来就像是语无伦次的喋喋不休。出现这个矛盾的原因是理性和爱心的三个区别。首先,爱心关涉的是价值,而理性关涉的是用途。爱心眼中的世界都是价值的汇集,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最先关注的是否是符合自己的价值追求,符合的就是爱心认同的事情,而不符合的则相反。然而,对理性来说,它眼中的事物由有用的事物所组成,也可以理解为马克思·韦伯曾提出的工具理性,也就是说理性看待事物,会把它们划分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些资源是否可以被利用,应当如何利用这些有用的资源达成自己的目标。使用和价值的不同取向使得理性与爱心分道扬镳。然而即使理性和爱心都走上的正当的道路,它们的眼界也会大相径庭。爱心的视野是无限的,就像是君子对于儒家学者而言,它是不可能达到,但是每个人都会将它作为最终目标,不断靠近。爱心对于奉献爱心的人来说,同样是无限的,因为会随着爱心的前进而不断前进。但是,理性的意图却恰恰相反,不打开通往无限的门,而是将它关闭,关得严严实实。理性常常在时间中发生行为,并在有限的时间内得以实现和耗尽,然而使用只有通过重复而不是自我实现才能得以持续,实现只能导致终结。最后,爱心要求与他者的团结,而理性则是促成对自我的忠诚,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从属关系,成为爱心与理性各行其道的最终原因,理性之下的那种自由广为人知,这种自由保证人们可以无拘无束地追求和获得目标,这种自由将事物分成外界和自我,将外界的所有部分,看成是自我实现的工具或者是障碍。然而,对于爱心来说,爱心不止无条件地接受他者和尊重他者保持原有现状的权利,并且还会对于存在的理由做出奉献——帮助、支持与祝福。爱心和理性有着种种的不可磨合,他们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完全不同的部分,他们的存在就像是月球的正反两面一样,没有谁可以被另一个所代替,他们也不是包含于被包含的关系。以上种种原因反复为我们证明爱心与理性真的水火不容,但是他们是否能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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