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者的分离却会招来灾难。爱心引以为傲的东西也会带来爱心的不幸:无限且不明确。大多数时候,不确定性都是一种令人沮丧的状况,而且毫无前景,无法治愈的不确定性因完全无法对付而使人感到厌恶。无限则是追求不到的永恒,看似是有追寻的目标,但是一直地阻碍有时会给人带来挫败。然而单独的理性呢?马克思·韦伯就曾关于近代资本主义过度的工具理性所带来的理性化进行了详细地阐述与批判。由于近代资本主义飞速发展,在短短几百年期间,创造了超越过去几千年的成就,科技进步,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许多帮助,但是事实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会越来越自由,生活质量越来越高。现实却是,资本主义成为了铁笼,我们创造的东西反过来限制我们的生存,我们只注重工具理性,也就是注重如何制造效率很高的机器,如何占领更多的土地,如何实现卫星高质量地发射,如何更进一步加速沟通的效率,但是这些东西造成的结果却是让我们就像是被关进了铁笼。手机的确加速了沟通的效率,但是我们的隐私也随着手机的使用不复存在。我们希望提升生产力,大力建设工厂,但是我们因此被困在工厂的科层制中举步维艰,在异化的世界里喘不过气。由此可见,单独的爱心,或者单独的理性,都是无法满足他们所期待的事物。
所以,我们可以初步得出结论,爱心是需要理性的。但是它需要理性是把它作为工具,而不是作为自己存在的借口,说明自己的理由或者藏匿之处。奉献爱心意味着处于并保持在永久的不确定性之中,奉献出爱心的人也总是处于容忍和独具的激情之间,那容忍经常会因为别付钱的漠然态度而受到阻碍,那激情也会因为强大的胁迫而经常又突然的遭受挫败,奉献爱心的人又绝无其他的环境供其扬帆远航。他们所需要能够获取的一些帮助,因此理性做出的援助的保证听起来很有诱惑,毕竟奉献爱心的人需要思考不同的行为过程,权衡冒险与机遇,所得与所失;他们需要尽其所能地预测自身的行动对自己所关爱和关注的对象的幸福产生的效果;他们需要对应为自身资源不足而不能同时满足的各种要求的重要性进行比较和评估,需要筹划出最佳或者危害最小的方式来分配自己所掌握的各类资源。然而,在完成这些和这类任的过程中,理性最为重要。并且运用理性的论证能力并不减轻奉献爱心的人对于这个行为本身的价值。
然而,这些并不能就此解决所有问题,当理性的过度参与,抢占了爱心所占份额,可能会将最终的结果往过度理性的方向推动,我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报道,西方福利社会中很多人因此而碌碌无为,依靠福利度过终日,然后就出现一些言论反对福利社会,认为国家内部有很多没有工作与收入的人,这么多人需要供养会导致福利社会的高税收,相当于在分享社会中大部分人的财产,因此要废除。这个便就是理性过度参与的情况,然而反观国内,扶贫工作已经进行了许多年了,对于扶贫工作的言论大多关于方法层次上的,关于反对扶贫工作的进行的言论较少看到,这个可能是爱心占据了大部分吧。
看完这本书,还是给了我许多启示,平常习以为常的事情,被鲍曼这样拆解开来,以一种更加宏观地角度来观察,给了我许多看待事物的新角度。这篇文章的最终取向是在实施爱心行为时,将爱心与理性有机地结合起来,作者认同爱心的部分所占比重要稍高,需要接纳理性的部分方面,依旧支持爱心行为的实施,但是从最后一个例子看来,也不一定就是理性过多就是错误,不同的意识形态可能有不同的看法,每个事物存在也就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两种情况也都是可行的。只是我选择支持后者,同样赞同作者爱心需要理性的适当加入的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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